我为什么不休假?|周末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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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4月22日 15:10 小基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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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基快跑

可以陪聊哦!

今天来了解下嬉皮哲学家齐泽克,听怪叔叔讲颜色笑话。

 

斯拉沃热·齐泽克

斯洛文尼亚卢布尔雅那大学社会和哲学高级研究员,20世纪90年代以来最为耀眼的国际学术明星之一,被一些学者称为黑格尔式的思想家。也是当今西方最知名左翼知识分子。

相传,赫斯特问他旗下报纸的一个编辑,为什么不去享受他早该享有的假期?

编辑回答说:“我担心走了以后,这儿会陷入混乱——可我更担心,如果我走了,这里一切正常,那就说明这儿根本就不需要我!”

无疑,我们可以将赫斯特编辑的双重回答重构成拉宾诺维奇式的笑话:

“为什么不去休假,你应得的!”

“我不想去,理由有二。第一个是担心我休假时一切会乱套。”

“可你完全错了,你不在这儿时,一切都会如常。”

“这就是我的第二个理由。”

一幕场景的意义会因为主观视角的变化而彻底改变。

在一则经典的苏联笑话里,勃列日涅夫死后下了地狱,然而,因为生前是大牌的领导人,他得到转一圈看看和挑房间的特权。

当向导打开一扇门时,勃列日涅夫看到沙发上坐着赫鲁晓夫,正把玛丽莲•梦露放在腿上胡啃乱摸。

“就这个房间吧!我也不怎么挑,”他兴奋地喊道。“别太性急,同志!这间地狱房不是给赫鲁晓夫的,是给玛丽莲•梦露的!”向导驳斥道。

一则关于耶稣的好段子:在辛苦布道和神迹表演后,为了得到放松,耶稣决定去加利利海边来一个短暂休假。

和他门徒比高尔夫时,出现了一个难打的球。耶稣没打好,球落到水面上了,然后他就使出惯用的伎俩:跑到水面上去弯腰捡球。

当耶稣再次尝试打这个难球时,那个门徒告诉他, 这个球非常难打,只有像老虎伍兹那种人才能做到。

耶稣回答说:“去他妈的,我是上帝的儿子,老虎伍兹能做到的我也能!”说完,又击一球。

球再次落水,耶稣再次表演水上行走捡球。

正在这时,一队美国游客经过,其中一个注意到这个情形,转头问门徒:“我的天,那家伙谁呀?以为自己是耶稣咋地?”

门徒答道:“不是,那混蛋以为自己是老虎伍兹呢!”

多重身份标签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有谁,包括上帝,就直接是他本尊;每个人都得有个外界认可的假身份。

类似的意外转折,出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恶搞比尔·克林顿勾引能力的笑话:

克林顿和教皇死在同一天,然而,由于神界管理混乱,克林顿去了天堂,教皇去了地狱。

过了几天,错误被发现,两人被要求调换过来。在连接天堂和地狱的电梯前,他俩碰面了。

眼见克林顿就要离开天堂,教皇忙问:“快告诉我,纯洁无瑕的玛利亚还好吗,我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克林顿冲他笑笑:“抱歉,可她不再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了。”

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洛伐克,之后,反苏联的笑话开始流行。

其中一个是讲一个仙女找到一个捷克人,告诉他,她准备帮他实现三个愿望;

捷克人马上许了第一个愿望:“中国军队应该占领我的国家一个月,然后撤离!”

然后仙女问他另外两个愿望是什么,他说:“重复同样的事!让中国人反复占领我们!”

仙女困惑,问他为什么要许这样奇葩的愿望。

捷克人恶狠狠地咧嘴一笑:“因为每次中国人想占领我们,来回都得先经过苏联!”

同样的状况也经常适用于“女性受虐”。

特别是在杜穆里埃的故事里,女主角们都沉醉于痛苦的感情:她们遵循被取代的逻辑。

也就是说,为了恰当地诠释她们,一个人应该把注意力聚焦于第三主体(男性)上,当一个女人被虐待如反复“被中国军队占领”时所指向的主体。

有一个南斯拉夫警察回到家,嘲讽警察腐败。一个警察突然回家,没想到老婆正光着身子,且明显欲情高涨。

警察很激动,怀疑她和情人在一起。开始在房间里到处照这个藏起来的男人。当他把头探到床底下的时候,他老婆脸色的立马煞白;

但是片刻耳语过后,这位丈夫心满意足地起身,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好意思啊,亲爱的老婆,错误警报,床底没人!”

同时,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摞大面额钞票。

对别人(尤其是大人物)的缺点或不足,可以用下面这个笑话做一个非常简单的诠释:两个朋友正在玩一个游戏,需要用一个球去击中一个罐子。

其中一个在反复踢了几次以后说:“见鬼,打偏了!”他的朋友,一个狂热的基督徒,批评道:“你怎么敢这么说!这是亵渎!上帝会拿雷劈你的!”

过了一会,雷来了,但把信徒劈了个趔趄,几乎劈死他,信徒仰天大叫:“我的神!为什么劈的是我?不是那个罪人?”空中回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见鬼!打偏了!”

一个老笑话,丈夫比平日下班早,回家发现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惊讶的妻子嚷道:“为什么早回来了?”

丈夫恼怒地问:“你和这男的在床上干什么?”“我先问你的——别想转移话题!”妻子淡定应道。

并不是说在政治中投入更多热情的号召于其自身无意义(当代左翼当然需要更.多的热情);问题在于这和拉康所引用的某个笑话太相似:

一位医生的朋友想从他那儿得到免费的医疗建议,医生不情愿,故而在给朋友作了检查后坚定地说:“你需要看医生。”

几十年来,一个经典笑话一直在拉康分子间流传,这个笑话例证了他人知识的关键作用:一个男的认为自己是个谷粒,被送到精神病院后,那里的医生都竭尽所能地让他相信,他不是个谷粒,他是个男人。

然而,当他被治愈(即被说服不是谷粒而是人)并被准许离开精神病院后,他立马又回来了,他很害怕,浑身颤抖——门外有只鸡,他害怕鸡会吃掉他。

“我亲爱的朋友,”他的医生说,“你很清楚你不是个谷粒而是个男人。”

“我当然知道,”病人答道,“但那只鸡知道吗?”

这笑话里有精神分析治疗的真正关键所在:仅让病人确信那些他们无意识的症状事实是不够的;无意识本身也必须被用来推测这一事实。

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理论也是同样的状况:我们可以设想一个中产阶级上了一堂马克思主义课,在课堂上老师教了他商品拜物教。课后,他回去找他老师抱怨,他仍是商品拜物教的受害者。

老师告诉他,“但现在你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商品只是社会关系的表达方式,它们自身没有任何魔力!”

学生应道:“这些我当然都知道,但我打交道的那些商品看起来不知道!”这就是拉康主张的要点所在,唯物主义的真正规则不是“上帝不存在”而是“上帝是无意识的”。

以这样一种方式,上帝走下神坛,牵涉人世,步入人群,显现在一个东德的经典笑话中。

尼克松、勃烈日涅夫和昂纳克一起见了上帝,询问他们国家的未来。

对尼克松,上帝说:“到2000年,美国会变成共产主义!”

尼克松转身而泣;

对勃烈日涅夫,上帝说:“到2000年,苏联会被中国统治!”

勃烈日涅夫也转身而泣;

最后,昂纳克问“那我深爱的东德会怎样?”

上帝转身而泣。

这儿还有个终极版:

三个俄罗斯人被关在卢斯卡杨监狱的同一个牢房里,都是政治犯。

相互认识的时候,第一个说:“我因为反对波波夫给判了五年。”

第二个说“啊,但后来党的路线变了,我因为支持波波夫给判了十年。”

第三个最后说道:“我被判终身监禁,我就是波波夫。”

一个苏联的老笑话,一个顾客到银行表示想存100 卢布,但担心存款的安全。

银行职员告诉他,银行会保证存款安全。

但顾客问:“万一银行倒了呢?”

银行职员告诉他,中央银行也会为所有的地方银行和它们的存款提供担保。

顾客继续怀疑:那万一中央银行也倒闭了呢?

银行职员回应:“那么苏联政府会担保所有的存款!”

顾客仍然不放心,把风险提到了最高:“那万一苏联自己也倒了呢?”

听到这儿,银行职员爆发了:“能赶上苏联消失这么精彩的事!你别告诉我你连这100 破卢布都舍不得!”

有个在前南斯拉夫很流行的种族主义老笑话,讲一个精神科医师为一个吉普赛人做检查。

精神科医师先和吉普赛人解释了什么是自由联想:

根据医生的提示,马上说出你脑子里想的东西。然后,测试开始:

医生说“桌子”,吉普赛人回答:“和法蒂玛做爱”;

医生说“天空”,吉普赛人回答:“和法蒂玛做爱”。

如是反复,回答总是一样,后来医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根本就没明白我的意思!当我说词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你脑子里出现的想法,你正在想的东西!”

吉普赛人淡定地答道:“对,我理解你说的了。我又不傻,不过我满脑子想的一直都是和法蒂玛做爱!

有个黑格尔式的笑话,完美例证了真理自误认而生的过程——在我们寻找真理的路上,碰巧遇到了真理本尊。

世纪之初,一个波兰人和一个犹太人同坐一辆火车,脸对脸。

波兰人变得很焦躁,一刻不停地盯着犹太人看;如鲠在喉,终于他忍不住了,冲着犹太人喊:“告诉我,你们犹太人是怎么做到的,榨空别人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还能靠这种方式赚到你们所有的钱?”

犹太人回道:“行,可以告诉你,但不能白告诉;你得先给我五个兹拉第(波兰钱)。”

收了钱之后,犹太人开始说:“首先,你拿一条死鱼;把头切下来,把内脏放在一杯水里,然后,半夜十二点左右,月圆之时,你必须把这个杯子埋进墓地里…”

“然后呢?”波兰人猴急地打断他,“我要是把这些都做了,是不是也就变有钱了?”

“没那么快,”犹太人答道,“你必须要做的,这还不是全部;但如果你想听剩下的部分,你还得再给我五兹拉第!”

又收了钱以后,犹太人开始接着讲他的故事;没过一会儿,他又要钱,如是反复。

直到最后,波兰人愤怒地爆发了:“你个臭流氓,你真以为我没闹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根本就没有秘诀,你就是想从我这儿榨空最后一分钱!”

犹太人淡定而又无奈地答道:“好吧,现在你明白了,我们犹太人,是怎么…”

《齐泽克的笑话》

  斯拉沃热·齐泽克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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