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高净值客户的需求都是不同的,除基础金融服务、传承保障、税务筹划等需求外,一些客户还有企业融资、公私隔离、公益慈善等等需求,服务于高净值客户多样化需求的机构应运而生。而有能力为这些机构服务的公司却是凤毛麟角,寰亿咨询便是这样的一家公司。寰亿咨询,与多家海内外基金管理人、中外资券商投行、信托机构、家族办公室和财富管理公司都建立了长期紧密的合作关系,专注于为这个市场中的机构们提供金融投资和资产管理咨询服务。
近日,中国财富管理行业垂直自媒体「顾问云」,派出「中外独立三方财富管理行业实务分析项目组」,对寰亿咨询CEO杨欢进行了专访,针对寰亿咨询的经营理念、企业文化及对行业的看法展开交流。
/ 对话 /
顾问云:在财富管理市场中,寰亿咨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成立的契机是什么?杨欢:寰亿咨询成立于2016年底,主要定位于做财富管理行业中机构投顾的角色,我们通过整合内外部资源,综合运用境内外多元化的投融资工具,为国内财富管理公司、家族办公室、独立理财师团队等机构提供个性化资产管理咨询服务;为意欲走进中国的海外优秀基金管理人提供国内财富管理市场信息咨询、战略定位及方案执行等。因为我们都知道每一个高净值客户都有各种各样不同的需求,譬如基础金融服务、传承保障、税务筹划、另类投资、教育规划、健康管理、安家置业等等,更有一些家族客户还有企业融资、公私隔离、股权架构安排、股东引入退出、公益慈善等等需求,那么针对这些需求,市场上就会出现满足这些客户群体各种需求的机构。
而寰亿选择只做自己能力边界内的事情,即专注于为这个市场中的机构们提供金融投资和资产管理咨询服务,我们相信只要存在于财富管理市场的机构做好了投资,那么他们服务的客户结果也不会太差。
当下,寰亿咨询重点专注于提供一级私募股债投资顾问咨询服务,特别是针对海外投资市场,协助国内机构们提高自己的投资能力,逐步打造出自己的境外管理规模,突破传统财富管理行业中资产信息不对称而且层层代理的问题。
特别是在近两年市场频频爆雷的形势下,财富管理行业再次陷入资产荒的时期,其实市场的资金远远多于好的投资资产标的,优质资源稀缺,无论境内外,人民币美金,只有拥有好资产,生存在财富管理市场的机构才能形成竞争壁垒。寰亿会和合作机构们一起在市场中抵抗风险,挖掘优质资产,一起携手走下去。
顾问云:如何看待中国私人财富管理行业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杨欢:纵览近十年招商银行联合贝恩咨询推出的六期中国私人财富报告,其文章标题就很具有行业标志性,2009年《坐看风起云涌》、2011年《逐鹿中原》、2013年《根深叶茂》、2015年《登高识远》、2017年《行稳致远》、2019年《回归本源》可以看出,中国私人财富市场经历了深刻的演变。
中国私人财富管理行业自2007年开始蓬勃发展,随着国内经济进入结构性改革的关键转型期、监管环境严峻,加上境外市场不确定性增加,在内外因素叠加的影响下,不同的从业者,不同的银行和机构都在重新调整,这是市场发展的必经过程。
在市场初期,你发现可以很容易进入这个市场,因为当时市场资金源头比较充足,同时财富管理的回报率也非常可观,无风险利率很高,金融机构也不断有新产品面对不同层面不同地区的不同市场,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当这个市场的某个点趋于饱和的时候,市场就需要更高的自律,更严格的监管,需要具备更高可持续性的资产来服务客户。
国内私人财富管理行业的参与主体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十多年前的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私人银行、到越来越多的家族办公室、独立理财师团队形态等等。处于这个市场中的高净值人群也更是经历了市场的洗礼,接受了深刻的教育,投资心态也更加理性成熟。
我们对于财富管理行业的出清和洗牌并没有感到畏惧和恐慌,相反是看到了上一个行业周期结束后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机会。
金融资产的分类很多,作为金融从业人员,我们不应该一哄而上空谈爆雷,也不应该一概而论自此就很片面地对财富管理行业失去信心,有能力去透过现象看本质很重要,很明显出现兑付问题的底层资产都有共性,大多属于高收益明股实债的形式,底层有房地产、政府基建、城投融资平台、绩差的上市公司等等。
只有理性专业的判断甄别才能继续生存。借用一句老领导的话,“投资不是研究未来要做什么,而是考虑做什么才有未来”。
我们近期走访了市场中的一百多家机构,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些分辨资产或者获取优质资源能力弱的机构被这个市场出现的问题吓到了,觉得这个市场踩雷的规模比赚的还多的多,于是准备放弃这个市场,错杀了很多优质机构,进而真正优质资产擦身而过;
而一些投资专业度成熟的机构,他们眼里满满是机会和未来,正是在当下放手布局优质资产。所以,谁能看到深层次原因,谁就能主导未来十年的机会。
未来,中国财富管理市场在市场波动加剧、监管督促金融业回归本源的背景下,也将引来新的挑战和机遇。乐观看,经济转型给这个行业带来了正面的引导,高净值人群对其服务的财富管理机构在大类资产配置、产品筛选、风控和服务体验等多方面的专业度要求在全面提升,投资也不再追随市场热点,理念上了新的高度。
那些不成熟、不规范、不专业的财富管理机构将被陆续淘汰出局。我们把这个市场中的供应粗略归属为两种,如保险等一类的同质化产品,拼的是服务和专业度,而非同质化的,如私募股权基金则拼的是资产端的竞争力和稀缺性。因此未来有成熟服务体系的头部机构也将更加具备竞争优势。
引用2017年财富报告里的一句话“未来可期,前路并不平坦,但必将愈发宽阔,唯有心诚者、志坚者,方能轻装上阵,百年如一日,行稳致远。”
顾问云:您如何看待国内家族办公室的现状,以及您认为国内的家族办公室应该如何定义或定位自己?
杨欢:如果我们要去追溯家族办公室的历史,其起源最早的应该是在19世纪帮助洛克菲勒和JP摩根等欧美家族进行财富管理的机构。
过去的十年中,全球家族办公室的数量在激增,之前看到EY有一个数据显示目前全球有超过一万家的single-family offices,而且这个万家数量的背后所管理的财富资产数量超过了四万亿美金。
顺应全球形势,总部设立在亚太区的家族办公室数量也从初期的50个左右增加到800个左右。我相信这一趋势会将继续下去,我们了解到新一代富豪的很多财富来自科技和服务领域,他们的特点是更愿意变现、交易,并将部分财产转移到家族办公室中去进行投资。
在成熟资本市场,家族办公室分为单一家族办公室(SFO)和多家族办公室(MFO),不同家族办公室设立的出发点和风险特征差异很大,有一些家办偏向于“守”,他们的投资风格更稳健,但也有一些家办偏向于“攻”,更激进,也不惧风险冲在市场最前端。
通过研究瑞银发布的《2018年全球家族办公室调查报告》可以看到,家族办公室通过直接投资或者通过基金投资两种方式使得私募股权投资在家族办公室投资组合中的份额在不断稳步上升,两种方式总规模平均占比超过了1/5,仅次于股票。
相比之下,家办投资组合中在对冲基金方面的投资一直在下降,仅剩投资组合占比的6%。再看FOX全球投资调查得知,2018年家族办公室全年总体投资组合的收益是在盈亏平衡点挣扎,大家都知道2018年是全球金融局势很动荡的一年。
而正是因为其中私募股权和房地产的配置增大,弥补了股票和债权配置的亏损,也就是说那些配置较多私募股权和房地产的家族办公室,2018年所获得的投资回报要高于行业收益平均值。
进一步通过数据很明显的可以知道,在金融动荡的年份,是私募股权投资的增配,让大多数家族办公室减轻了大类资产配置所带来的损失。
我们判断,在未来三到五年,家族办公室对私募股权的投资配置规模将会翻倍不止。现在很多机构越来越意识到只有长期的机会,才是真正的机会,我们要学习海外百年家族长期投资的理念,做投资,先要和时间做朋友。
所以,未来中国财富管理市场,国内的财富管理机构应该积极发挥境内的市场优势,积累境外市场投资管理经验,加深对境外市场政策和趋势的理解,强化境外产品甄选能力,在外资金融机构放宽内地布局的背景下,加强自身的竞争力。
我曾经看到《The Economist》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话我很认同:“最大的家族办公室已经成为交易强权,能够匹敌全球性银行和私募股权公司,它们是大多数人从未听说过的投资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其实家族办公室这五个字很难被准确定义,目前市场上大部分是一些投资公司为了高大上好听给自己强行贴上了这个标签,而有一些真正具有实力的家族办公室却是隐于闹市中,并不显山露水。
就像咨询公司这个概念一样,真正做咨询是需要有足够多维化的资源相匹配才能做好咨询这个活儿,而国内很多同业将咨询公司定义为是皮包公司,所以寰亿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重塑咨询公司在财富管理行业中的角色,哈哈。
现在市场上活跃家族办公室的主营业务种类繁多,做投资管理的、移民留学的、法律税务咨询的等等,家办团队成员来源的机构不同,也就决定了每个家办的涉猎业务领域不同。
个人认为未来家办这类机构主体的业务噱头会随着时间慢慢减少,存在于市场中无效的东西也会慢慢被去掉,专注的家办之后业务会做减法,发挥好每一个家办成员最擅长的领域,纵向深耕,小而精,而不是全而杂。
顾问云:在国内,家族办公室和私人银行的差异是如何?
杨欢:现在金融行业都流行“榜单”,譬如彭博社发布《最富裕家族办公室排名》,Scorpio Partnership根据机构管理资产规模发布《全球私人银行基准报告》,福布斯编制《福布斯富豪榜》等。
如果将市场中相关的榜单进行比较,可以看到美国和瑞士稳稳处于全球财富管理行业的金字塔顶端,而亚太区,尽管一些服务新富阶层的私人银行比较活跃,但是这个财富管理市场发展空间还有很大。
根据贝恩的调查报告了解到截止2018年底,我国高净值客户,即可投资资产超过1000万人民币的个人数量达到197万人,其中超高净值客户,即可投资资产超过1亿人民币的个人数量达到17万。
我认为国内的家族办公室是一个独立的高端财富管理形态,既不同于海外家族办公室,这个是由中国经济现状和资本市场发展所决定,和私人银行的定位又有所不同。
可以用资产规模简单划分目前高端财富管理市场群体,拥有亿元以上金融资产和拥有千万级别资产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群体,私人银行可以为客户提供1000万美金的资产管理,但家族办公室则可以打理亿元美金以上的资产。
私人银行作为银行高端业务的存在形态目前已经被绝大多数内地高净值人士所接受,是客户选择理财机构的不二人选,但由于其银行平台的本质存在,使得并不能使金融服务做的尽善尽美,在成熟的欧美财富管理市场,家族办公室是超高净值客户的最佳选择。
我曾经从事于招商银行零售部,不可否认招行的私人银行在行业里首屈一指,因为招行的每一个客户经理都不是一个人在作战,招行有“1+N”的投资顾问服务模式,“1”即是私人银行客户经理,“N”是由全球招募的证券、基金、保险、法律、税务等行业资深专家给予客户经理支持,从而客户经理可以全方位的为私行客户服务。
但正如前面所说,私行和家族办公室的市场定位是不同,两者在财富管理市场中的职能也全然不同,两者是协同关系,而不应该是竞争关系。但是类比服务逻辑,寰亿的定位就是为家族办公室、财富管理公司、独立理财师团队等机构这个“1”,作为“N”中的细分领域,贡献出我们能做的资产管理咨询支持。
顾问云:您对目前国内外股权市场的投资有什么观点?对于已服务的合作伙伴你们的投资建议是什么?
杨欢:国内外股权投资市场,简单来讲现阶段两者面对的境内外资本市场的周期以及最本质的资金来源都不同,海外美元基金LP多是主权财富基金、养老基金、捐赠基金、家族办公室、大学基金会、PE-FOF等,而这些机构由于资金类型不同,投资的区域偏好、风险标准和收益要求也都全然不同,但这类LP有一个共性就是大都是长期配置,他们选择有稳定业绩回报,有管理退出经验的专业团队。
某种程度上讲,美元LP主要投的是管理人,关注的是和管理团队在这个投资过程中的沟通效率和默契程度,而不仅仅是为了短期的赚钱效应。我们平时和财富管理机构沟通如何选择海外基金管理人时,发现存在市场这样一个误区,即偏爱规模二字,而且崇尚品牌效应。
实际上,大部分时候业绩表现和规模并没有正相关;一些投资收益高的管理人只是默默管理着权贵的资金而不招摇过市,特别是海外市场,绝大部分优质的基金管理人从未进入亚太区,所以并不为内地投资人所知,但是资产管理的投资回报率远超很多大牌。
所以如果国内的机构想要参与到美元基金中,那么一定要深入全面地进行评判,选择真正专业化国际化团队来合作。人民币基金LP要求的是已投项目的退出成功率,而美元基金LP要的是基金的弹性和回报率,所以选择的美元基金管理人就尤为重要。
我们的主要交易区域建议是美国和卢森堡,卢森堡拥有发达的金融生态系统,过去几年,我们已经看到越来越多的中资银行和大型集团公司落户于此,并且将业务由此扩展到欧洲其他地区。
卢森堡监管严格,进入门槛较高,加之它又是一个充满创造力的地方,成熟有经验的服务提供商和更专业的生态系统可以最大化的支持中资企业拓展本地和跨境业务。
可反观人民币基金,资金来源多都不是长线的,这是国内股权投资市场的一个最大的弊端。而且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国内股权市场在经历了前两年较为混乱的局面后,随着行业监管不断完善,一系列私募投资基金的规范文件相继出台,人民币基金募资压力在逐步增大,基金分化愈加明显,资金和资源都向头部机构聚集,业绩良好、资源丰富且具有品牌的机构募资优势明显。
面对募资难、投资难、退出难的市场环境,优质的投后管理能力很重要,能够持续对被投企业开展投后管理,帮助被投企业实现价值提升,某种程度上能够改善机构的退出情况、提高整体投资的收益水平。在当前股权投资市场低迷,中国经济仍有较大转型增长空间的背景下,股权资产在资产配置中有着重要的作用,通过配置股权类资产,可以明显提高整体资产组合的长期回报。
目前,国内股权市场能看到最大的变化是科创板的推出,为新兴行业企业的上市及股权投资机构的退出提供了有力补充。具体配置方面,建议选择运作规范、专业能力强,具有长期丰富投资经验、在擅长领域深耕细作的投资机构。
顾问云:寰亿咨询除了访谈之初您所谈到的提供投资咨询服务以外,凭借团队丰富的海内外资源还能为机构伙伴们提供哪些服务?
杨欢:熟悉我们寰亿的伙伴们知道,我们的业务主线正如上所述,处在财富管理市场中,服务于家族办公室、财富管理公司、独立理财师团队等机构,定位于为机构提供境内外资产管理投资咨询的角色。
公司团队成员拥有多年私人银行、券商投行和资产管理等行业经验,与多家海内外基金管理人、中外资券商投行、信托机构、家族办公室和财富管理公司都建立了长期紧密的合作关系,并且得到多家顶尖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和行业咨询机构的支持。
因此对于我们长期合作的机构,我们还将解决合作机构的客户的其他金融需求作为我们的增值服务,提供譬如协助企业客户进行境内外上市、融资并购等的咨询服务,助力合作伙伴发展海内外业务。
人物剪影
杨欢,寰亿咨询CEO
先后任职于中外资私人银行、香港券商等大型金融机构,拥有多年金融行业从业经验,业务范围覆盖私人财富管理、企业境内外投融资、投行服务等多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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