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信托250亿TOT风险化解难 输血爆雷公司,审计报告难产

四川信托250亿TOT风险化解难 输血爆雷公司,审计报告难产
2020年09月12日 18:14 红刊财经

红周刊 记者 | 惠凯

四川信托“爆雷”是今年信托业大事,部分TOT业务出现逾期让人震惊,并引发多位投资人上门维权。梳理事件背后原因,与公司长期扮演“白衣骑士”盲目四处救火有关,更为重要的是,公司内部的股权架构设置与其资金去向存在诸多不明之处。

自6月初“爆雷”以来,四川信托的风险处置受到市场和委托人的高度关注。风险主要来自于TOT业务,其规模超250亿元,大部分信托产品将在年底和2021年到期。

四川信托的大股东为宏达集团、三股东为上市公司宏达股份,且管理层也多来自宏达。《红周刊》记者注意到,四川信托和宏达的多位高管层曾是监管部门官员,可即便如此也未能阻止四川信托风险业务的膨胀和爆发。此外,四川信托还曾和“丰盛系”、某上市地产商存在合作,而这两家企业均出现债务违约情况。

在“爆雷”后,毕马威被引入负责账务审计,但审计报告却迟迟未能公布。有投资人表示,这很可能是四川信托及股东方与毕马威对风险敞口的认定规模存在分歧。

产品“爆雷”早有迹象

多位投资人上门维权

8月25、26日,四川信托位于成都的办公室门口聚集了大量投资人,针对所购买产品能否按期兑付进行申诉。有投资人向《红周刊》记者透露,当时的围观人数估计在千人以上。

其实,早在今年3月,市场就传言四川信托的TOT产品发行遭四川银保监局按下了暂停键;5月份,还被传言暂停了资金池业务。不过,对于这些传言,公司回应称产品仍正常发行。孰料进入6月,四川信托突然承认有多只产品无法正常兑付。其后,坊间曝出四川信托的客户多次赴四川信托总部维权消息。

关于四川信托爆雷的原因,一位上海的信托公司人士罗先生认为这主要有3点原因导致:一是四川信托的资金池项目存在多年、愈滚愈大,监管层介入后、后续资金募集不到位;二是股东方可能存在挪用资金的行为;而且即便是正常项目,由于资金还在投资阶段,大量焦虑的客户一旦要求赎回,风险也会传导至正常项目。

投资人给《红周刊》记者发来的维权视频显示,有大量投资人聚集在四川信托成都总部附近,齐呼“四川信托不作为”,“川信还钱”等口号。当天在场的还有来自北京、大连等外地投资人。当时,还有一位女士在向其他投资人呼吁,不仅要向四川信托维权,更要向其大股东宏达集团和实控人刘沧龙,以及银保监部门表达诉求主张,“真正能够起主导作用的只能是银保监”。

《红周刊》记者获悉,四川信托多位高管层此前曾在监管层任职,如四川信托现任董事长牟跃曾在四川证监局任上市公司监管处处长,后赴宏达股份任董事,而宏达股份大股东宏达集团正是四川信托的大股东。2015年,牟跃经四川银监局核准,任四川信托董事长;2012年,四川银监局又核准周可彤出任四川信托副总裁。四川信托年报显示,周柯彤此前曾任四川银监局现场检查六处处长、非银金融机构监管处处长;四川信托的目前监事会主席为孔维文,孔维文曾在四川银监局任办公室主任、后转任四川达州银监分局局长;四川信托副总裁严整,此前是四川证监局上市监督处副处长。

另外,作为大股东的宏达集团也有引进曾在政府就职的人员担任高管的传统。如四川省什邡市原市委书记李卓在2016年卸任后,于2019年加盟了宏达集团,任董事局副主席、总裁。在爆雷后的几次与投资人沟通会议上,代表大股东出席的多是李卓。

6月底,四川信托官网发布了《致投资者的公开信》,四川信托在公开信中表示,将尽快处置资产+引进战投以保证兑付,其中被处置资产就包括四川信托持有6成股权的宏信证券。事实上,近期四川信托也确实在陆续开展一些正常项目的兑付工作。《红周刊》记者获悉,近期到期的信托计划规模并不大,约有30亿~40亿元,约有近百亿规模的信托计划兑付期将集中在年底到期,如无法及时处置,则届时选择维权的投资人很可能会更多。

四川信托TOT业务规模超250亿

属地监管部门有失当之处

在3月份传言爆雷前,四川信托运行还算是正常,但此时的业绩表现已非常严峻。《红周刊》记者从一位宏信证券员工处获得的一份《四川宏达集团关于深入学习宣传贯彻集团2020年第一季度工作会会议精神的通知》披露,在四川信托4月18~19日召开的一季度工作会议中,宏达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李卓为四川信托定下了全年经营目标:营业收入和利润与2019年持平。

李卓在讲话中透露了四川信托的经营情况:今年一季度实现收入3.13亿元、同比下降30.50%,利润800万元、同比下降95.8%。就其表述看,四川信托今年要想顺利完成预定的全年业绩目标似乎难度不算小。

对于信托业务今年后续3个季度的工作重点,李卓在讲话中表示:一是要全力以赴化解存量风险资产。整合全公司的力量,推进存量风险资产的化解工作;二是回归本源。将服务信托作为新业务重点,增加投入;三是强化持续推进投贷联动。宏达集团方面研判,2020年地产行业面临新的发展机遇。在这一轮房地产的发展过程当中,投贷联动模式被宏达高层认为是一种非常好的产投融模式,但此前发展速度不及预期。

综合相关资料,《红周刊》记者发现,四川信托之所以出现爆雷并在业内引起巨大震动,背后的主要原因在于规模大、涉及客户众多。据四川信托官方的通报,四川信托TOT信托计划的总规模略多于250亿元。

四川信托的客户李先生向《红周刊》记者表示,他购买的蜀都70号信托计划就是TOT类型产品,即将在今年年底到期。另一位北京投资人林先生(化名)购买的是蜀都79号、申富149号。他透露,这两个产品均为TOT类型,也将在今年11月~2021年2月到期。

多位受访者表示,四川信托TOT业务膨胀至如此之大的时间并不长。“在2018年前,行业内爆雷很少见,基本都能兑付,资金池规模并不大。”李先生向记者分析,但之后随着市场整体风险抬升,爆雷现象愈加频繁,为了维护刚兑形象,才推动了资金池迅速增长,加之《资管新规》的出台,资金池业务便以TOT的名义改头换面出现了。

“信托计划本身的收益也是推动总规模增长的重要原因。”林先生表示,上述产品收益率基本都在8%~9%之间,“考虑到销售成本、员工提佣,以250亿元规模来估算,四川信托TOT业务一年的维护成本至少在20亿元以上,即存量规模不变,到年底也会增加20多亿元”。

在投资人看来,四川信托属地监管部门存在失当之处,在缺乏预案的情况下,紧急叫停四川信托的产品发行,提前触发了流动性危机,有违审慎处理信托风险的原则。

李先生告诉《红周刊》记者,早在四川信托爆雷前,监管部门实际上就已经了解到TOT业务的巨大风险,“后续在和监管部门的沟通中得知,在2018年4月,银保监局就发现四川信托大股东存在挪用资金的风险,但当时银保监局未及时叫停”。直到2020年,在陕西银保监局对四川的异地交叉检查中,发现四川信托存在诸多违法违规行为,四川银保监部门才暂停其产品发行权限,但此时TOT业务规模已经非常巨大了。

曾扮演过“白马骑士”四处救火

对于四川信托爆雷一事,其实早在2018年时就已有征兆。当时,四川信托就已有产品出现兑付波折。

2018年5月底,川诺2号被曝延期,其后四川信托声明称,川诺2号为股权投资项目,受托人为被动管理。《红周刊》记者掌握的材料显示,在前几年曝露的丹东港破产案中,四川信托·乾赢6号申报债权近亿元。不过相比较同业,在今年6月前,四川信托公开的踩雷记录并不算多。

回顾四川信托经营历史,其曾以“白马骑士”的姿态为多家高风险民企提供过融资服务,尤其是助力相关地产公司脱困。譬如江苏知名民企丰盛集团(后更名为南京建工产业集团),其原本是江苏的一家地产企业,后多元化进军健康、金融产业。公开通稿显示,2017年5月底,丰盛集团创始人季昌群率丰盛集团、、众邦金控、众邦银行等机构管理层考察了四川信托,当时的四川信托党委书记刘沧龙、总裁刘景峰出面接待,双方还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约定在金融和产业领域加强合作。然而,彼时的丰盛集团的资金链已经出现紧张迹象。Wind显示,丰盛集团2017年6月末的货币资金只有10.9亿元,负债从2016年末的175.5亿元增至2017年中期的222亿元;应收款项合计达71.5亿元、其他应收款合计114亿元,而2016年末时,这两项应收款项分别为57.6亿元和97亿元,应收款合计有大幅增长。

也就在双方达成战略合作前夕,与丰盛集团为同一实控人的丰盛控股在2017年4月突然遭到做空,股价出现暴跌。接着在2018年12月,有媒体曝出丰盛集团的12.78亿元到期债务未及时清偿,丰盛集团其后公告也承认了此事。就此,丰盛集团的债务危机公开爆发。

《红周刊》记者了解到,四川信托在2019年还发行过金陵资产优选集合资金信托计划,融资方为南京丰盛大族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据天眼查APP,该公司的二股东就是南京建工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丰盛集团)。作为增信,南京丰盛大族把南京雨花客厅的一处物业抵押给了四川信托,丰盛控股也为信托兑付提供了连带责任保证。

同样是在2017年,刘沧龙率四川信托高层在4月份赴南京考察了三胞集团,并与三胞集团创始人、董事长袁亚非进行了深入会谈。双方一致同意,将加强在医疗、养老、并购重组等领域的投融资战略合作。三胞集团的业务范围覆盖金融投资、商贸流通、地产开发等板块,位列“2016中国企业500强”第132位。创始人袁亚非曾是宏图高科、南京新百等上市公司的实控人。三胞和丰盛集团曾互相担保。据丰盛集团2018年中报,丰盛集团为三胞提供担保约10亿元。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2018年底,三胞集团的信用危机也爆发(不过今年5月,四川信托有高管对媒体表示,与三胞集团之间不存在实际合作)。

最新的案例是,今年4月,四川信托发行了“北京海淀海国集合资金信托计划”,拟募资规模4亿元,用于受让北京市海淀区国有资产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简称“海国投”)持有的、对北京海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6亿元应收款债权收益权,最终用于补充海国投的营运资金需求。

工商信息显示,海国投是北京市海淀区国有资本经营管理中心的全资子公司,海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又是海国投的关联公司。值得注意的是,海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还是三聚环保的大股东。2018年以来,三聚环保股价暴跌、股权质押被强平。据证监会今年8月的公告,因未及披露海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股权被法院所冻结事项,上市公司董事长刘雷、董秘曹华锋被出具警示函。

如此不利消息在一定程度上让海国投也遭遇了信心危机。今年5月,海国投澄清称,公司及下属子公司均不存在非标等各类债务逾期的情况。7月底,海淀区国资委还通过官方微博发布《声明》称,海国投是海淀区最大的区属国有企业,目前企业经营活动和投融资活动运转正常。

为关联方输血200亿

不断为高风险民企输血,最终的结果是让四川信托不断踩雷,最典型的案例是为某地产公司输血一事。互联网信息显示,2017年8月,某地产集团副总裁张必书与四川信托常务副总裁兼风控首席官陈洪亮就合作事宜进行了深入交流。张必书指出,未来双方将在文旅与房地产、资本市场等业务领域开展全方位的合作,实现共赢发展。会后,双方还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合作规模为200亿元。

该地产集团以文旅产业开发而闻名,且是“2019中国企业500强第203位”。但2019年12月底,其旗下上市公司公告称,董事长兼总裁苏波因个人问题正在公安机关协助调查;接着在2020年1月初,东方金诚将其发行债券的评级从AA+下调至AA;3月初,上市公司公告称,受疫情冲击,公司所属文旅、景区景点、酒店餐饮等业务遭受重创,1~2月减少经营回款超60亿元。加之“降杠杆、民营企业融资难发债难”的影响,导致流动资金极为紧张,其在银行间市场发行的中期票据宣告违约。

据《红周刊》记者了解,四川信托与这家地产商的合作由来已久。早在2012年,四川信托就发行信托计划,为地产商旗下的石油贸易子公司融资,最近的一笔合作是2019年11月。有知情人向记者提供的信息显示,四川信托发行了“新丝路1号集合资金信托计划”,融资方为长石投资有限公司,拟募资规模7.5亿元。地产商以其位于北京通州的7万余平方米大楼作抵押,地产商实控人傅某也提供了个人担保。

考虑到2019年底时,融资方的资金紧张信号已非常显著,4个月后即债券违约,四川信托的这笔业务堪称是“火中取栗”。

从双方内在关系看,其还存在股权层面的联系。该地产商是宏达股份二股东,持股仅次于宏达实业,而宏达实业又通过子公司宏达集团持有四川信托的股权;此外,张必书还是宏达股份的董事。由上述关系看,对于该地产商的资金链风险,宏达股份、宏达集团和四川信托很可能是知情的。换言之,上述200亿元的战略合作协议存在利益输送和“自融”的嫌疑。

无独有偶,宏达股份三股东为四川濠吉食品集团,濠吉食品集团同时还是四川信托的股东之一,持股5%。《红周刊》记者获悉,四川信托与濠吉食品集团曾在多年前的一宗信托计划中有过合作。互联网信息显示,四川信托曾发行过“合欣贸易集合资金信托计划”,其兑付就由濠吉食品集团作担保。

股权结构安排成障碍

引进战投受影响

四川信托走到如今的地步,一定程度上要归咎于其股权架构问题,爆雷后,这一问题愈加突兀。王先生向《红周刊》记者分析称,宏达集团、宏达股份共持有四川信托54%的股权,其管理层也多来自于宏达体系,因此对于四川信托目前的局面,宏达显然是负有责任的,理应主动推动风险化解,但宏达方面却一直态度不甚积极。

公开信息也显示了上述疑点。7月底,宏达股份公告:四川信托拟增资15亿元,身为第三大股东的宏达股份不参与。王先生认为,宏达方面不参与增资,显然值得商榷。

控股股东“一股独大”的问题,还对后续的“引进战投”有影响。“据我们所了解,近期已有一些潜在的战投方表达了对四川信托的兴趣,但由于宏达持有四川信托大部分股权,潜在战投方如想获得实控人地位,就必须接盘较高比例的股权,付出更高的成本。”王先生透露,一些潜在战投方最终放弃接盘四川信托,原因就与其股权结构有关。

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于其他股东身上。四川信托的二股东为中海信托、持股30.25%。工商信息显示,中海信托的控股股东为中国海洋石油集团。年报显示,中海信托2019年营收11.2亿元,但净利润为7.4亿元,相比2018年的净利润出现腰斩。值得注意的是,中海信托年报显示其“连续16年保持固有资产不良率为零”,这在信托业内很罕见,显示其风控能力强悍。

有知情人士分析称,作为持股比较高的二股东本身也熟悉信托公司的运行,原本曾有客户寄希望于中海信托出手来协助风险化解,但或许是中海油本身已有信托牌照,其对介入四川信托的兴趣似乎并不大。

兑付缺口认定有分歧?

审计报告迟迟不披露

《红周刊》记者获悉,四川信托自爆雷后,很快就从外部引入了毕马威进行财务审计。有投资人表示,彼时银保监局曾表态,审计报告将在7月底公布,但其后一拖再拖,至今未公布。在8月11日、8月25日的几次维权中,审计报告何时公布也是几方商讨的重点。最新进展是,四川信托高层在9月8日的沟通中表示,以4月30日为会计计账日期,尽职调查相关工作已结束,争取在10月初前公布调查结果。

审计报告为何如此难产?王先生等投资人透露,据其所知,双方的分歧可能指向兑付缺口。“据说,毕马威审计后发现,四川信托的资金缺口有数百亿,可四川信托和宏达认可的资金缺口不足百亿。”上述9月8日的沟通会议纪要也显示,据传毕马威审定的资金缺口在200亿元左右,目前“川信与毕马威就调查结果正在进行核实、核对”。

即便如此,毕马威的审计报告公布后,围绕审计结果的风波也不会结束。王先生分析称,“如果审计报告中的资金缺口太大,那么当地监管部门也会陷入非常尴尬的境地”。

传言五矿信托介入

宏信证券拟于10月挂牌出售

《红周刊》记者获悉,四川信托的委托人的主要诉求有:希望四川信托的大股东和监管层能对爆雷原因、细节作出详细的披露;刘沧龙出面参与沟通;尽快公布毕马威的审计报告;大股东主动承担责任,包括退回以往的分红等;由银保监部门接管四川信托,推动风险化解。

两位委托人还向《红周刊》记者透露,据其了解,在监管部门的协调下,五矿信托已经抽调人手组建工作组、协助四川信托推动问题解决(另有传言显示,监管部门有意在前20强信托公司中选调团队、协助处置风险)。对此,记者也尝试向五矿信托方面求证此事,但未获回复。

五矿信托是一家央企背景的大型信托公司。2019年,五矿信托实现营收41.5亿元、净利润21亿元。排在全行业10名内(据Wind)。2017年,五矿集团旗下包括五矿信托在内的金融业务打包为五矿资本、并借壳上市,今年5月底,五矿资本公告拟发行80亿元优先股、加上其他股东的注资,将向五矿信托增资70亿元。目前五矿信托注册资本60亿元,如注资完成、将进入业界前五,有助于“适应监管要求……增强资本实力与提升抗风险能力”,夯实提升行业排名目标的基础。

此外,记者还获悉,在9月8日的沟通会上,宏达高管表示,已将“按照底层资产兑付”和“按照部分投资人提出的TOT整体兑付”两套兑付方案上报监管部门;宏达也会为四川信托提供19亿元的流动性担保;四川信托也在加快清收,预计到10月份,通过现有资产变现有8.19亿,力争到年底公司账户资金达到40亿元。

对于四川信托旗下的另一块金融牌照——宏信证券,《红周刊》记者了解到,其有望在10月份挂牌转让。据Wind,宏信证券2019年录得营收8.07亿元、净利润1.86亿元。相比四川信托,受益于今年的牛市行情,券商业绩普遍不错——记者获得的宏达集团2020年1季度工作会议的讲话材料也佐证:宏信证券今年1~3月实现收入2.4亿元、同比增长29%,利润1.07亿元、同比增47%,是宏达集团旗下各项业务中表现最好的一家。

工商信息显示,四川信托持有宏信证券60%的股权。对比主要券商一季度业绩,宏信证券的营收大致与华鑫证券、上海证券、太平洋证券差不多。经过券商板块3季度以来的一轮上涨,目前太平洋证券总市值接近280亿元。不过在今年8月底,证监会官网公告称,因存在违规新增表外代持、质押券信用等级低于投资要求等问题,对宏信证券采取了责令处分有关人员、暂停其资产管理产品备案6个月的处罚措施。一系列处罚也会影响到宏信证券的业务开展以及估值水平。而且8月底出炉的券商2020年券商分类结果也表明,宏信证券评级排在行业尾部,仅为CC、相比2019年的评级下调两档。

那么,四川信托目前风险化解的最新进展究竟如何呢?《红周刊》记者试图联系四川信托和宏达股份、以及川信员工,但截至发稿均未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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